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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闷响传来,裴凛身体剧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尽数洒在云倾月的肩头,温热而刺目。但他抱着她的手,箍得死紧,没有半分松动。
赤焰豹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最终轰然倒地,气息断绝。
现场一片狼藉,只剩下燃烧的树木、焦黑的土地和弥漫的血腥味。
死里逃生。
云倾月被裴凛紧紧护在身下,能清晰地听到他沉重而痛苦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温热的鲜血和自己几乎炸裂的心跳。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裴凛近在咫尺的脸。他脸色苍白如纸,唇边染血,那双总是冰冷淡漠的眼眸此刻因疼痛和脱力而显得有些涣散,却依旧深邃,里面倒映着她有些狼狈的惊容。
两人呼吸交织,一时无言。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沉默中蔓延。是劫后余生的悸动,是对彼此拼死相助的惊愕,还有那难以言喻的、打破固有认知的震撼。
裴凛看着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他一直厌烦、轻视的女人,在方才那绝境中展现出了怎样的冷静、智慧和……狠辣。她救了他,不止一次。
而云倾月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这位“原著男主”,并非全然是非不分。他有他的责任和担当,在那生死一刻,他选择了保护同门,哪怕这个同门是他所“厌恶”的她。
短暂的僵持后,裴凛似乎终于缓过一口气,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因背后的伤势踉跄了一下。
云倾月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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