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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安没有矫情,接过衣服就换上了。
接着他们被押着上了一辆卡车,饭也不给一口,一群人就这么饿着肚子,坐着车朝着京城火车站开去。
一路上,那些小青年哭得老惨了,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想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不不不,或许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了。
路平安没哭,相比于担心未知的劳改生活,他反而对这个年代的京城更感兴趣。
此时京城很多的古建筑还未被拆除,甚至不乏城门楼子,牌坊,钟鼓楼与大片大片的老院子。
早起上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如同一支大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无轨电车拖着两个大辫子,上面挤满了乘客,售票员手里拿着小红旗,邦邦邦的敲着,吆喝道:
"新上车的自觉把票买一下啊,有月票的出示月票。劳驾,没看到旁边的大妈抱着孩子么?给让个座儿啊!"
路平安甚至还在大马路上看到了驴车,马车。
这一切对于路平安来说都很新鲜,只不过注定与他路平安无关,他只是个过客。
卡车很快把众人带到了火车站,他们被喝令下车列队,然后在两个红小兵的押送下,上了一列火车。
车上,所有乘客都对路平安他们避之不及,仿佛他们是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不仅是因为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被人看不起。
大家成分和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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