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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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知道他的另一枚银币在哪里吗？请不要撒谎，否则你会有连带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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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个嘛，当然是……”马泽里偷偷瞥了一眼龙雨，视线和龙雨撞个正着，他心虚地低下头，“……是图书室的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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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从他的床位和储物柜里搜到那本书，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马泽里飞速地说完后半句，殷切地望着女信徒，“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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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信徒允许了，她平静地对龙雨道：“这枚多出来的银币来路不正，我认为你亵渎了愿望之神的神谕，偷窃愿望池中的银币，夺走了其他人实现愿望的机会。接下来如果要辩解，也请跟我到忏悔室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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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马泽里最后看了一眼龙雨的眼神，说不上有多失望，但室内的灯光下，那双眼睛就像融入了一滴蓝墨水，不再是纯然的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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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泽里的心灵有一瞬间的瑟缩，但他不会傻到帮龙雨隐瞒……这毕竟是关乎他立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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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信徒带着龙雨走得干脆利落，叫人怀疑她是不是专门来干这个的。男信徒倒是毫不意外，继续检查，并警告其他信众不得私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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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丁小菜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跑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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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室很近，龙雨路过很多次，但从不知道里面的模样，因为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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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来才知道，这里比外面还冷，好像空气中仅剩的热气都被抽走，皮肤表面的温度快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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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信徒从墙壁的挂橱里取下一根食指长的蜡烛，将蜡滴在合金底座上，用来固定。然后她端着底座，绕过书桌，将蜡烛安置在左侧桌角，掏出那枚银币放在蜡烛旁，随意地坐下。她解开外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固定在某一处，龙雨清楚地看到，她腰侧的褐色皮鞭反射着烛火浸不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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