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路忍离开庭灯去南大陆之前，在墓园旁边抽烟，当晚拉着她喝了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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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在灰暗的灯火中隐讳地说出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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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庭灯的大部分人要年长，大家平时都叫我‘路叔’或者‘路先生’，”他沾着酒的手指在酒杯上滑动，“他们相信我比他们更有经验，更厉害，把我当成学习对象，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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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保护好小佩，南石，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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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温那天异常冷静。或许连酒精都没办法让她从巨大的痛楚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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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绷着脸，路忍点到的每一个人，从青年到壮年，都会让她想起对应的面孔。他们曾经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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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仅是路忍的后辈，也是她的队员，她的亲友，她精神和生命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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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忍什么脸色她记不清，她压根没心情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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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路忍说完最后一个人，猛然站起，将瓶中剩下的酒一口气灌进肚里，愤怒地砸碎酒瓶，喘息着，面前是奄奄一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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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守护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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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路忍，那样的愤怒，就是他精神的写照，一直烙在俞温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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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温终究不能得知路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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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觉得，残留在她精神上的一部分力量再次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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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番外：龙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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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龙雨永远不会知道的灰色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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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鲜活的。悲伤，嫉妒，贪婪，这是人类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但他们并不是罪无可恕，勇敢，善良，勤劳，亦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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