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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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在徭役途中。也正因此，家里才会贫困到妈妈一个人都吃不起饭，挤不出奶水养育年幼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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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塞的出生时间很巧，赶在大战前的军备时期，各个国家之间的局势虽然紧张，但表面还挺和气。父亲跟在脾气不好的老泥瓦匠身后当学徒，挣的钱勉强够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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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士兵，他们或多或少包扎着身体的某一部分，绷带被渗出的血染红。他们抗着冷兵器，疲惫而警惕地巡视，免得对手突然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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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撑多久，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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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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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亲爱的，别睡，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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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在发出最后警告。一次次的自发急救让他死得没那么果断，足以在脑海中走完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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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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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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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的姿势，仿佛你屁.股下不是泥巴而是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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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短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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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是士兵。他们发现了他，但没有打算给他生的希望。他们不做任何处理，仅仅是站在一旁发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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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大部队清理了阵亡士兵的尸体，军队撤离废墟，这时，麻木绝望的活死人才走上街头，为无辜的死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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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惨淡的绝望中，那振翅声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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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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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意识挣扎着，急迫地期待他能睁开眼睛，但他没有。他还没死，但他已经打算接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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