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层的记忆里，一定还有别的存在，而正是这种存在让龙涟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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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在融化。雪山上供奉地母的圣城，满地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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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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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下垂的祭司熟练地将人类的皮肉分离，另有人再将骨肉分离。内脏流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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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雨抚摸着被抛弃的，白花朵一般的，小孩白森森的掌骨。这是撑起人类皮囊的必需品，也是祭司眼中不愿被地母接受的部分。他们知道，土葬者的骨头要过很久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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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皮被蒙在祭台上，人类的肉被捏成祭品，漫长的祷告后，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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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母没有给出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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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母亲，请告诉我们如何在这次灾难中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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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母亲，请赐予我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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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里，祭司在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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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群充满压抑，绝望，不甘，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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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松开双手，孩子的母亲双目赤红，像一头愤怒的麋鹿，冲上来对准祭司的脸狂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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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接一拳，将祭司的脸打得像祭肉一样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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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了我们！”身穿羊皮的人群喊着，“他根本不能和地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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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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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前的祭司也是骗我们的吗？”有人尚存理智，开始怀疑跑到祭台上殴打祭司的人只是趁机发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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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的人不多，并且他们没法扭转局面，只能眼睁睁看着祭司从挣扎到失去力气，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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