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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殿的门打开,娄娥匆匆出来,脸上带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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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赵溪音,娄娥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向两位嫔妃行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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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猖狂?”文才人叉着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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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溪音解释说:“她要被赶出宫了,想必是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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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人耸耸肩:“如此,也算她的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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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殿去,见鲁婕妤瘫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层绒毯,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桌上还搁着刚煎好的药和没动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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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还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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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文才人准备了一肚子的厉声厉语反倒不好说出口,只好换了稍软和的话:“自作自受,若不是你生了害人的心思,怎么会把自己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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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婕妤听到文才人这样质问,就知道她们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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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日已经在筵席上那般丢脸,今日也无所谓了,端起汤药慢慢喝着:“事情是我做下的,你们想要到皇上面前告发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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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个不敢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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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丽美人想要揭发鲁婕妤,也不是没证据,司膳司那毛肚儿上就有通润散,这是物证,赵溪音是人证,至于娄娥,是同谋……由不得皇上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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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才人见鲁婕妤病怏怏的样子,反倒说不出“告发”二字了,转向丽美人道:“你是受害者,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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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丽美人说话,鲁婕妤的宫女先走了进来,见有外人在,犹豫了一下才道:“主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请皇上,说是您病了,可皇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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