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膀上，而攥着球拍的那只手手指点了点，好像某时某刻那把斩刀就会迎面劈来，“是想挨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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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余光瞟了眼其他的场地，灯火通明，好几块单双打场明明都有人，但灯光与人声离他好远。而这厢四个人高马大的高中生已经把他围了起来，似乎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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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人多眼杂的公共场所，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下，不管发生点什么，其他人看不到好像都是很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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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大头垂下头：“刚刚开了个玩笑，我现在就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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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最初的飞机头皱眉，“早这么识相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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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就……唔啊！”松田的话断在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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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剧痛，感觉脏腑都要碎掉了。他下巴毫无防备的磕到硬地板，险些咬断了舌头，口腔里有种粉末味，还有腥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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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哪里的骨头断掉了，懵着趴在地上好久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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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本来是想催你去得快点儿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催，”耳骨钉男气定神闲地收回了脚，那双鞋转瞬又落在他眼前，“磨蹭什么呢，快去吧，可别让球滚得太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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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几乎是攥着地板起来的。他的一半身体没有知觉，但他知道耳骨钉男的球鞋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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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快意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他听见那个球拍似斩刀的人说：“就是要给这种人一点教训才好嘛，哪来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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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思绪有些断线，却捕捉到了这些笑声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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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应该不是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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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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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不知道去哪找球，脑子里却不自觉地翻涌起一些记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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