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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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露天球场离冰帝真的很近。与其说是「冰帝附近」，不如说它是冰帝校园外仅隔一隅的飞地，连球场的拉闸门上都有冰帝的徽记。只是松田初来时闸门是收起的，而宍户与那个叫长太郎的人离开时不知按了哪处按钮，露天球场的出入口便开始隆隆作响，金属闸门咔咔伸展，「冰帝校产」标志在松田面前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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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日又是假期，冰帝已经静校了，但整栋校园并没有休眠。它好像一只半梦半醒的兽，毛发与呼吸都落幕般平静。但属于它的每一寸肢体，似乎都仅仅只是在小憩。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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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不理解，为什么暴雨之下，这所学校的中心喷泉还在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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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是水，地上是水，池子里也是水，涌出的也是水，淙淙水流不分彼此。唯有间歇凝聚的喷泉水幕还保持着原有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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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校舍里没有学生，但阴阴的天色下，每间教室与办公间调弱的微光看起来很温暖，好像时刻等待着使用者的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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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然不关灯。”此为松田唯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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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凤长太郎，冰帝二年级生。”进入冰帝的校园区域后三人就不必淋雨了，学校里有提供了有遮蔽的步道，大部分楼栋之间也有室内走廊或地下负数层相连。地下一层的廊灯随着三人的脚步渐次亮起，这里明亮干燥，空气新风系统也自动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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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松田是外校来的可疑学生，但凤对他的态度很友好，或许是凤从来就没以恶意揣测他人过。松田觉得和他讲话很舒服，尤其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刻，这个凤跟他说话时还是会不自觉倾下上半身。就好像谁家亲切又最受人欢迎的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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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年级的宍户前辈，”凤还很贴心地帮他介绍了身边的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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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正低头看自己的鞋。因为全身都淋透了，他的鞋现在就像一块巨大的吸饱了水的海绵，在走廊的浅棕色绒布地毯上叽噶叽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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