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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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被教练训得情绪凉了下来，那种被怒气支配的机械状态逐渐褪去时，他才发现青学的部员们都在回避自己，几个被打得最惨的一年级眼里全是惊惧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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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场没法收尾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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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前辈们避开了这些部员，于大阪的街头漫行。而本应当带领一二年级部员的桃城与海堂被支去清醒头脑，留下群龙无首的部员们。就连四天宝寺的成员都因为练习赛中止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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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灰色拍尖向地面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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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郎很失落：“如果我们都能像越前或者松田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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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尾：“喂喂松田，你教我们打网球吧？”他刚刚都被骂崩了，此时却是所有人中最快恢复过来的，“如果我们都变得像你一样，还会害怕输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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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的前辈们没有说话。有人想开口，但他的嘴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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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一年级的后辈们不一样。明明痴长一岁，实力却还不如新来的学弟，而转眼「卫冕全国第一」的重担就要落下来。这种不上不下的困顿感仿佛把人囚在了水面与稀薄的空气之间，去哪都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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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们还碍于前后辈的格差，更无法心无旁骛地像堀尾那样说出向松田请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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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越前在就好了……”堀尾还在滔滔不绝，“有桃城海堂前辈，有你有越前，这样赢面就大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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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害怕输比赛呢？”松田慢吞吞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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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大家害怕的并不是输比赛吧。”松田又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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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认为，光靠我们四个人，或者有谁特别出色，这场困境就会迎刃而解。”松田很少说出带棱角的话，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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