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佳，悟性心性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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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只是说出了事实，沈修远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难以名状的苦涩情绪渐渐爬上心头，小少年低了好一会儿头，回道：“多谢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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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季洵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沈修远这时候还没有恢复资质，那枚天阶洗髓丹可还好好地躺在瓶子里面呢，难怪这么消沉。忍住抚摸小少年脑袋的冲动，季洵转身先行一步，“无事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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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你放心，资质不是问题，成玉当年是知道你潜力的，我知道的比他还清楚，咱们不争这个气，你以后可是仗剑走上天的人物，现在就先忍忍吧，师父不会嫌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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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季洵只在心里碎碎念，碍于成玉的人设，自然不便告诉沈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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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季洵前行的背影，只觉夕阳将那人的背影映得太过耀眼，他都快看不清那人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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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了一会儿，小少年向前小跑起来，拼尽全力地追逐起那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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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沈修远辗转反侧了很久，依然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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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地伸出手，悄无声息地从床的角落里摸出一个玉质莹润的小瓶，想起从前听人说过洗筋伐髓多么痛苦，握着瓶身的手不由得紧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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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许久，沈修远忽然翻了个身，抬起头向另一边的竹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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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如洗的月光下，还有另一扇亮着灯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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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将小瓶贴在胸口，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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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洵照常早起，许是前一日心情大好延续到了今日，季洵格外有兴致地整理了书架，想起那本他和《绝尘》的聊天记录，考虑了一会儿，把册子找了出来，记上了目前为止他遇见的所有剧情跑偏。\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