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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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不能回答，张浩也不能回答，连天道都诡异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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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以否认。”沈修远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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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在林间洒落片片光斑，草木的香气萦绕其间，三人在这一刻都共同地选择了沉默，仿佛此时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春日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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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季洵来说，此刻不斥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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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不是成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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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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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难道他也在找真正的成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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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只觉自己真要支撑不住这副躯壳了，只差一分便要倒在地上，可他不肯，即便理智已经无法思考，心里却还存有一分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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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分是他和沈修远十余年的师徒情谊，是他难以诉说的倾慕，也是他为人最后的挣扎，让他还能站在沈修远身后，等沈修远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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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破沉默的人并不是沈修远，而是张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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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暂时搁下了对沈修远一番分析的惊叹和后怕，反问道：“否认要是有用，我难道不会早点打断你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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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浩挺直了腰板，正视着沈修远的双眼：“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与你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和你问个明白，否则这一路我都不会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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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沈修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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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虚瞟了一眼周遭才道：“你分明是聪明绝顶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为那个冒牌货做那么多？平衡势力也好，找我打听也罢，你本来不必做这些，况且前面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你没必要……而且，他未必会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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