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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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一灯阁里的魂灯吗？”见沈修远点头，季洵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说：“如果我记得没错，张浩当时拿的就是属于成玉长老的那盏，但那盏魂灯，其实是空的。千山派门内所有弟子在入门时便会留下一丝魂魄捻作魂灯灯芯，不该没有成玉长老的那一盏……除非，成玉长老从一开始就没有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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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不知何时起已然成为季洵心中最深的愧疚所在，沈修远不忍季洵这般自伤，便轻轻拉住了季洵颤抖的左手：“可曾知晓成玉长老家乡所在？也许还能寻到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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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默默摇头，随后说：“不知，连执明君都不知晓成玉长老家乡何处，我后来回想，自己确实不曾写过，而且就算找得到家乡，百年已逝，成玉长老也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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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停下了话头，将话题转回疑点上说：“疑点就在此处，成玉长老从未入门，我却得到了本该由他委托广陵锻造的决疑，和他早年由上任长老传下的佩剑齐光。若论因果，齐光的存在还算合乎情理，决疑……却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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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季洵叹道，但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轮回都是相似的，成玉长老无论如何都会在百年前拜入千山派，难道他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和决疑，今生不入门，就是为了帮助天道？这也不是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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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却不以为然：“此番看来，想必天道有灵，前世采取的对策应当是较为自然下的最优之策，才在前世对张浩不加干涉。基于此，我猜想天道其实并不需要你和张浩做什么事情，他希望你扮演成玉长老，也许是因为成玉长老本人无法占据这个位置，原因也能与你方才所言相应证。”\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