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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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越说越是心惊，沈修远的神色却比他想象的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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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阿洵，我们已料错一步了。”沈修远握起拳，蹙眉道：“我们来时并不知道万坤打的什么算盘，只能主动赴会见招拆招，不让千山派成为众矢之的，但阿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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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暗自咬紧了牙关，随后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万坤和温瑞只有人证，没有物证，除了满口谎话之外，连一个伪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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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睁大了眼：“……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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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们打的就是调虎离山的主意。”数千里之外，沈如晦优哉游哉地牵着陨铁锁链之后的温琅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之中，他没告诉温琅自己已经设下隐匿身形的法术，因而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温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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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似乎已对他的羞辱不以为意，只在听到“调虎离山”四字之时动容：“你们要对千山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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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晦转了一转手中锁链，温琅顿时感到手腕脚腕被绞得死紧，可他不能喊出声，只能强忍苦痛，去分辨沈如晦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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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千山派就不能叫‘我们’了，”沈如晦语中笑意渐深，“我曾经认为，和万坤一同演一出戏是极有意思的事，可某天，就在我扮作尸体时，他抬起脚，碾了三次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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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做戏，两次是思量，三次是什么呢？是他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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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想，怎么就被人发现金灯山庄的地宫了？然后想，要不要直接杀了千山派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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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想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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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我从未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既不敢去找二哥，又不敢回去见大哥，更不会一手的孽债还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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