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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洵觉得云人似乎表露出了厌烦一类的情绪,可惜实在微乎其微,季洵都要怀疑自己看错了,只见云人退回了白云的模样,花了好一会儿才弄出个像样的小孩子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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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好多了,季洵想,虽然还是说不上来哪里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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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了吗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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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在每句话最后加一个‘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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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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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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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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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的细节总算调整完毕,季洵暗道可算是能进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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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事要问你,我们一件一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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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张浩带进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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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人忽然皱紧了眉头,嘴角耷拉着,显然一副厌烦极了的模样,季洵有些莫名其妙,却听云人接着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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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世界是残缺的,失去了创造力,所有的一切都止步不前。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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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季洵不解,“哪里是残缺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没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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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局是残缺的,”云人说,“或者说,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一个未完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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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云人扭过了头,甚至还在原地走来走去,当他看到季洵有些茫然的表情,走来走去的速度更快了,他绕了一会儿,停下的时候差点直接跳到季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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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没有写完,这个故事进行到你最后写的地方就再也进行不下去,所有人,所有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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