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竹韵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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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手机，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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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医生？”封析扬提高音量又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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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回过神来，看着封析扬，愣愣地“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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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挑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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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声音有点发颤：“是我的失误，我没有在每次的诊疗中发现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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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轻笑了一声：“竹医生，没有哪种科学可以完完全全了解人这种复杂的生物，心理学也一样，无论是哪种医生，能解决的是愿意配合治疗的病人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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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苦笑，这与她对心理学的认知是相悖的，如果病人刻意隐藏真正的心理就不能被诊断，那么心理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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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竹医生，不能因为个例否定全部，你钻牛角尖了，医者医人不自医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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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一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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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没有给她继续钻牛角尖的机会，站起来：“竹医生，作为刑侦支队的顾问，你现在该考虑的似乎不该是这些，走吧，跟我出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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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莫名想起早上那明犯人对她的描述——不是那种长期跑现场的，整天风吹日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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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笑了笑，从手腕上取下黑色的素皮筋，将长发挽成个髻，今后，她也是出外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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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竹韵跟着封析扬横跨了整座陵市，沈慧身边的同事，为数不多的朋友，老乡，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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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一个人隐藏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再好也会露出破绽，身边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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