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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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揶揄：“封队，其实工作和生活不冲突，谈恋爱有时候也能释放压力，可你如果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看在也算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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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掀起眼皮瞅了一眼：“那么闲，吃完了跟我去沈慧的灵堂，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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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服务员，将两桌菜都结了账，把事先拨出来留在一旁的菜打包，像是解释般：“带回去给他们值班的当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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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上十点，沈慧家楼下的唢呐班子还在卖力地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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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没见识过这个场面，被震得耳朵“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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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倒是见怪不怪，停了车径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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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丧事的规矩，大门不能关，长明灯不能灭，否则亡灵会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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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客厅中央，沈慧的黑白遗像挂在墙的正中间，笑得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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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多半不会有悼念的亲友来，张平正在烧纸，嘴里还念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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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两人，张平忙将手里的纸扔进火盆，站起来：“封警官，竹医生，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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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和封析扬依次给沈慧上香鞠躬，张平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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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张先生，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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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张平搓着手，“有几个朋友陪着守夜，他们出去吃饭了，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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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唢呐班子晚上就不要吹了，我们不想接到你的邻居说你扰民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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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这就叫他们停，”张平连声应，“那个，我给二位倒水，你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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