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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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已经过了十点，虽然没有直面现场，但光是投影的画面已经足以让竹韵生理、心理收到双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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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被刺激，严重受创，别说思考案情，她连怎么下的楼，怎么走出的警局大门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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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吃了两口泡面，这还是在她尽力隐忍的情况下，否则就连那两口泡面都要被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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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撑着和同事们挥手告别，竹韵在打车和坐公交之间只犹豫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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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路口走了几步，正准备伸手拦车，一辆桑塔纳在她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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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的脸从他摇下的车窗中露出来：“上车，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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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其实不太想看到他，一看到那张脸就想起他站在投影前说案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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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上车。”封析扬不耐烦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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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暗暗叹了口气，拉开后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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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司机吗？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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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地钻进副驾报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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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扭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失忆了？距离上次送你回去也没多久，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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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才想起来，上次从沈慧的灵堂出来，是封析扬送她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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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析扬轻笑了一声：“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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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很坦然：“难道不正常吗？你们见惯了凶案现场的警察和法医都受不了，我要是全无没反应，就该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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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倒不会怀疑你，”封析扬面无表情，“凶手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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