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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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静谧庄重，偶尔传来香火燃烧声和微风拂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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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缭绕弥漫，漫过贡桌和香案，朝外散出，珠帘泛着通透的光，映衬出窗外树木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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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位中年男子，玄色背影傲然挺立，手背身后，起茧的拇指节带着枚翡翠指环，泛着点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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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萧微微一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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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只是轻应一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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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陛下可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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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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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达海转过身来，眼睛深邃明亮，眼角爬上几道皱纹，虽不复年轻时矫健，却依旧保持着一种沉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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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沉默不语，心口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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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你在公主府过的日子，倒比段府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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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一声又道，“段家世代忠良，革职之罪我还未与你算清。莫要忘了……你这条命，是你大哥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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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他所愿，你都要替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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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紧密的视线压到段南萧身上，似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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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自嘲一笑，世人都说段家出了两个好郎儿，一文一武，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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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段南星对所谓俗事置若罔闻，一心礼佛，鲜少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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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想要为段南星正名，便叫他这个做弟弟的替他读私塾。是以，锦城的先生当在给段南星教书，夸他伶俐好学，写得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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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段二郎胸无点墨，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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