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拉过周妈妈扯闲话,“你说今日嘉念来这一趟是何用意?她说往后日日过来,可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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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是客套,若是客套也不会反复提及,”见着自家夫人欢心,周妈妈也忍不住多说两句,“原本以为姚姑娘也是那不念旧情之人,今日瞧着她腕子上的伤,明明缠了厚厚几圈白纱,可还是让血色给浸透了,方知她也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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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初不急着冲喜就好了。”江夫人扼腕叹息,今日以她所观,姚嘉念显然对江观云旧情难忘,“倘若一年前那婚事往后推上一推,保不齐今日嫁过来的便是嘉念了,哪还有那疯妇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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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唐薏江夫人便一肚子火,在她眼中,江家的名声都被唐薏给败光了。可她生来也不是奸恶之人,磋磨人的事也做不出,即便再不喜欢唐薏,顶多在背后骂几句,加上平日不见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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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这头江夫人做春秋大梦,江闻谷见了姚嘉念一面气得在屋里直骂街,上窜下跳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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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唐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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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挚要捍卫唐薏的长嫂地位,全然不知唐薏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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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樱桃给他支走,筠松居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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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不速之客的确将江府这一潭死水搅得波动不安,江观云亦是心惊,不过这心惊不是为着姚嘉念,而是为着唐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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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闭着眼,却听得见自己母亲今日捧着姚嘉念,给了唐薏多大的难堪,若非江闻谷护着,怕是她还要受更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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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观云千头万绪,如食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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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憎恨自己的无能,除了死人一样躺在这里,不能替她遮风挡雨不说,连为她申辩一句也不能。\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