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平衡地融合荒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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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目光如有实质, 霜淩瓷白的脸颊慢慢爬上一丝韫色,“没欺负就好,我知道,你永远是最厉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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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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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浮动的波澜终于聚成一丝清晰的笑痕,冰川消融,“但你可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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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的指尖微顿,心头忽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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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地扣了扣那漆黑冰冷的剑柄,小声说,“我不会欺负你啊,我是在帮你,你的状态很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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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速成近十阶的魔功,他比当年修仙的天赋还要夸张。若顾写尘能足够恶意到失去本心也罢,那他就会和十代魔主共生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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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他还在无边魔影之中恪守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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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身形不动,黑雾却从她腰间把人托了起来,带她坐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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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笑了,大约是知道她是个很容易不好意思的人,所以这笑意十分微末,藏得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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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从圣女当众举起他的手,他就已经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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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她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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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别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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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一辈子都很难杀,做什么都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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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道苦修二十五年,堕魔淬炼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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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遍两道的顶点,才终于找到一种属于他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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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的黑雾覆盖在她背脊三分处,嗅着她领襟之间的清甜,眉目间的冷戾一点,一点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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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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