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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在难言的心悸之中,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不是那年顾写尘放弃飞升、荡平帝族, 那乾天地底的一切永远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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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缩在他怀中, 双眸轻眨,想不明白,“顾写尘,你是什么神仙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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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低头,眼底掠过漆黑魔印,气息缓缓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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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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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牵着她的手,向下碰触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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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怀抱铜墙铁壁, 其他坚硬如铁, 顾写尘垂眸, 在她触碰他唇角的指尖上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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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 人的反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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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低低惊叫了一声, 耳朵尖炸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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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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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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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石头的塑像还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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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霜淩心头又慌乱, 又悸动, 最后只能可怜地收回指尖,揪紧了他的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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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那个, 但你先别那个。”霜淩用脑门磕了磕他的肩膀,像是努力认真地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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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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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震惊吗, 顾写尘,乾天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塑像?为什么会长得像你…”霜淩的嘴藏在他肩膀后,像是怕被那神像听见一般,呵气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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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乾天地底,曾经的玄武金銮之下,九洲最重要的灵脉之上,这里却有一尊酷似顾写尘、却没有嘴的神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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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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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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