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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九天之上,乾天帝君暴露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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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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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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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除了“顾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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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偷走顾写尘的力量,拼凑自己;也不会知道是他作壁上观,推波助澜后遗弃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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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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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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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负剑的身影停在了神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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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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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他会如此,也知道他早就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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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敕令之力下被遗忘,然后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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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没有回头,他不确定霜淩能不能记得,因为敕令之力已经从头到尾地成功过多次,掩埋起那个秘密,没有任何人能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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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顾写尘自己都差点在那一刻遗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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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他,他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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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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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霜淩的眼泪终于滴落在地,像是要砸出记得住的痕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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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在那一瞬间,她爆发出了难以形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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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岚道的尽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霜淩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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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君岐梦寐以求的飞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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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上的衣襟忽地被炁吹开,青色与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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