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还是把我叉了吧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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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淩看着那双全是血丝的黑眸，心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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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已经完全怔忪，看着她凝露的唇珠开合像要对她说什么，他却忽然开始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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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听见，以至于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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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躁得想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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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打得那么凶，可现在却强行压抑着狂躁的魔气，甚至开始徒劳无措地默诵清静剑经，想要让自己平静冷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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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时，他还是她眼中大道清坚的剑尊，此刻却已经不人不神，半疯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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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顾写尘忽然从十年浑噩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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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怀中少女看着他，她已经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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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在人间百次挣扎，知道你的天赋被无穷盘剥，知道数千年至今的一切真相与罪恶，也知道我和你为什么千丝万缕地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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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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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湿衣之下的后脊不自觉挺直，竭力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在金钟一般的耳鸣中，只分辨得出她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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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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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劳地想冰封住她急速流失的生命，却只接到了她千丝万缕保护下来的金丹。在玄武金銮顶，她带着对九洲剑尊、对她初试的那轮清月的祝福，释然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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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尘，好好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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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不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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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十年折磨，无数梦境，无数发疯又碎裂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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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反悔了。”她拥抱着他空了十年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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