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好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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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程露露这下别说大气，甚至连气都不敢喘了。她屏息看着两人，眼珠子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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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露觉得这两个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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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是协议结婚，而且还协议里约定了离婚时间，而且还把周围所有人都瞒过去了！而且！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还挺伉俪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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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他们俩这谈判的对话！简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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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可怕的是！在这死亡对话后的沉默里！莫霖和姜远慕竟然！一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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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得拥有怎样的定力和勇气，才能支撑他们此时此刻，不躲避对方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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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露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氛围里，连八卦都不敢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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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自己憋死之前，程露露悄悄的往店外挪动脚步，然后拉开了玻璃门，尽量小声的消失在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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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重新关上，空间彻底留给了这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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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露离开后，姜远慕先挪开了眼神，他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温暖的茶杯握在手里。杯中水从震荡渐渐恢复平静，就想他的目光一样，沉稳得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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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霖。”姜远慕开口了，“是否我们对这段婚姻的感受有偏差？”姜远慕声色沉静，好像问的不是婚姻，而是“你对我们的项目有什么投诉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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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霖也回以同样的理性冷静：“姜先生，你指的偏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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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过去五年我们的相处是很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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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很愉快的。”莫霖承认，“我与你的感受是一样的，没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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