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笔梳理出名目，再一件件告诉南蓁下一步要怎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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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静云说，南大哥生前帮过我，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就当是我还他的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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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之于彼时的南蓁如浮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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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懂，也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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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当天来的人又多又杂，游静云见南蓁眼神呆滞得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便叫陈厌带她去旁边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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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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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具体吃了点什么，南蓁已经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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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的空白让那段记忆恍惚得像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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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胃里哀哀的抽痛还标记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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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来，果然还是痛苦更让人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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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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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不知不觉已经盯着陈厌看了好一会儿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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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厌放下筷子，从桌灯后的木盒里抽了张纸巾，“你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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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很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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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线很低，不高的音量听起来有种呢喃的暧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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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回过神，马上否认，“不，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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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顿了顿，“只是感觉有点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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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陈厌尚且瘦小，难得一次跟着游静云出来见人，竟然是参加葬礼，还被分配到了一个很无聊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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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铺里，看着南蓁一动不动地对着食物发呆，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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