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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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客厅，仍坐在刚才的位置，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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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两个大男人并肩站着，低着头，手背在身后，如同被罚站的小学生，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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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他们一眼，“知情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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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口方力何就预感大事不妙，试图浑水摸鱼，“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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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直接打断他，“陈厌的事，我今天必须知道。无论他醒来有什么后果，都由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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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恐吓他们，更不想多废口舌，希望他们自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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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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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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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厌这一觉睡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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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好像回到六年前, 那时南蓁还在，她就睡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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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透进窗棂，洒在抬高的地台, 灰白色的花瓣在纸上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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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偎在她身边, 牵着她, 仿佛获得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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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后, 他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睡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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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即便用药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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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可以松弛身体，却平息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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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能在意识脱离身体的间隙听见游静云的声音, 她说他是累赘, 会生病、受伤、饥饿, 他需要照顾, 比养狗麻烦。从前他独自面对的那些黑夜，是她给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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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常想，如果他变得乖一点，不那么需要人在, 也许她会对他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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