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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下意识缩了下脖子,身体后仰,慢慢从他的圈禁里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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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卧室,两个人在床上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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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捂着领口跪坐在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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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烦躁地反身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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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味道没有停止发酵,冷空气逐渐消弭,高温反而更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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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黑暗里,陈厌先开口:“你下午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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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想起包里那两份协议,抓着领口的手一下松了一瞬,又再抓得更紧,“见个人,谈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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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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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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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才问:“该你回答我,你下午打电话去馆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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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厌:“你手机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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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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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坐到床边,耐着性子问,“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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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人似乎皱了一下眉,但还是答:“我过几天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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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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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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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换了个问题,“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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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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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眼猛地看过去,昏暗里,他浸在夜色里的脸连呼吸都没有,“陈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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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眼慢慢看过来,迟缓,极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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