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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
“按市场价算……”
他抬起那只被裹得像木乃伊、还在渗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幽深得像要把她吸进去:
“你欠我的,够还一辈子了!”
医院的VIP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洁净的味道。
谢辞半靠在病床上,左手背上扎着输液针,透明的液体缓缓滴入血管。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已经被专业的医生重新清洗、缝合、包扎妥当,此刻正被固定在胸前一个柔软的支架上,裹着厚厚的无菌纱布,像个白色的粽子。失血和麻药的作用让他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恹恹的,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依旧锐利,时不时扫过坐在床边椅子上、像个犯错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的梦颜。
警察已经来过,带走了被保安制服的刘成。笔录也做完了。喧嚣过后,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尴尬又微妙。
梦颜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谢辞徒手抓刀时飞溅的鲜血,一会儿是他那句“够还一辈子了”,一会儿又是那塌陷的阳台和天价的账单……巨大的心理冲击和现实压力让她身心俱疲,像根绷到极限的弦。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
是那位被发配去南极考察企鹅心理健康的管家!
他竟然回来了!虽然脸色还有些憔悴,眼底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但身上那套笔挺的燕尾服依旧一丝不苟,脸上也重新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公式化的微笑。只是那笑容背后,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南极的寒风和……对“酸笋”二字的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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