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雨夜里,像一叶被狂风巨浪撕碎了帆的小舟。去哪?不知道。家没了,工作大概也黄了,还背着一屁股根本还不清、也不想还的“霸总债”。巨大的疲惫和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将她吞噬。
最终,她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在城中村一个极其偏僻、环境堪比难民窟的小旅馆里,租下了一个单间。房间狭窄、潮湿、散发着霉味,墙壁斑驳,窗户漏风,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和一个摇摇欲坠的破桌子。
她把自己扔在那张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床上,裹着潮湿冰冷的薄被,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隔壁传来的各种嘈杂声响,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接下来的三天,她过得浑浑噩噩。手机关机,与外界彻底失联。饿了就啃几口楼下小卖部买来的最便宜的面包,渴了就喝自来水。像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着伤口,也逃避着外面那个有谢辞存在的世界。
与此同时,谢家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谢辞当天就强行出院了,不顾医生的劝阻。他的右手依旧裹着厚厚的纱布,行动不便,脸色因为失血和怒火而异常苍白,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比南极的寒风还要凛冽。
别墅里,摔东西的声音成了新的背景音。昂贵的古董花瓶、限量版的摆件、甚至管家新换上的骨瓷茶杯,都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牺牲品。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梦颜,像疯了一样。然而,那个女人却如同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失控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怒火中烧,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恐慌?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古老肃穆的谢家祠堂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
沉重的红木大门缓缓打开。祠堂内,烛火通明,檀香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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