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然问：“如果一直不能完成任务的话，茉莉会一直陪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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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目的接近他、神秘的茉莉，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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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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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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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茉莉说，“如果你变好了，变得积极了，我的使命完成了，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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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把自己当成什么呢？药吗？”太宰治轻飘飘地说，那样的姿态好像随时要随风飞走，“但是我不需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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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很孤独，从来没有人打扰过他的孤独。织田作之助只是理解，森鸥外只是旁观。太宰治也享受着这样的孤独。这份孤独对他来说又是如此安全，以至于他偶尔有逃离的念头时，也会欣然回归痛苦的怀抱。因为这样的痛苦是熟悉的、安全的，那个被描述出来的美好的新世界才是陌生而无法掌控的，如此令人迷茫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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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茉莉也没有搞清楚自己要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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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关系啦。”茉莉傻乎乎地说，“我们本来就搞不清楚很多事情。但搞不清楚就搞不清楚吧，人类不就是浑浑噩噩但却会歪歪倒倒地靠在一起，搀扶着彼此行走的种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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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才不是茉莉说的那样。”太宰治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那白气在茫茫的雪中变得模糊，把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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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很胆小的，很害怕未知的存在，因为害怕就会去毁灭，想尽办法杀死别人、掌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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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点点头。得到了太宰惊愕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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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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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茉莉会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来否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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