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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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想离开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她只要逃离；有的安分守己，一如她们从前那样，随波逐流，上面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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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抱有关切和爱意，不认可当下的制度，请求大人对那些男人的宽恕。更有甚者，比起初来乍到的新主人，选择投靠了积威甚重的旧主，并为了空洞的口头许诺凭借茉莉对于受害者的无戒心试图刺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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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茉莉倒是都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是禅院家的旁观者也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她无权通过那些细密纠缠的纹理来判定这个家庭里的对与错，更何况这是一个由多个家庭缠绕交织出的封建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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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学姐早就告诉她，人类是复杂的。她的行动会引起各种各样的反应，有的友好，有的也许不那么令人愉快。她只能保证自己的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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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子倒是反应很激烈：“你为什么要帮着禅院？你这些年当奴隶当得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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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理解，甚至憎恶这样的行为，觉得她阻碍了更多女人走上了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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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路上总有争议和波折。所有事情不可能那么快速地推进。茉莉并不痛苦，她只是惋惜。她的本心是让所有人都得到自由和尊重，但作为外来人她并没有资格代表正义去审判和处罚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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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问：“你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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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们人类究竟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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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大概自己也不明白，她也许觉得茉莉不可信，愿意回到熟悉的压迫之中。至少那样的日子是她熟悉的，因而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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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爆发，菜菜子要杀鸡儆猴，炸出了很多事情。有的想为了孩子博一个前程，有的只是单纯要自己当人上人，不在乎自己踩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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