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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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男人不愿意真的拥抱自由和平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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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笑她天真:“总有人想踩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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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他被孤立、被欺凌、被打压的日子里,努力寻求着所有人的认同,找尽各种方法锻炼自己证明自己没有咒力也能斩杀咒灵,挑战了所有新生咒术师想加入“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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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把那些人踩在脚下,也曾经渴望过作为零咒力的特殊人才得到禅院家的重视……最终在半是痛恨半是报复,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被光明的引诱之下选择了站队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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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是发现了他们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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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尽管行事大胆妄为合他心意,内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似乎不允许自己的善良伤害别人,也恐惧自己的好意是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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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说起自己的恐慌:“我给的这些是好的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大家还这么不愿意接受甚至是激烈反抗呢?这些不是写进人类普世价值观的东西吗?不是人类向往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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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禅院甚尔也很难解释。只是,他看着她,更觉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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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奇,她行为像个恶魔,心却还是天使。她爱着人类,不仅是概念上的群体的人类,更是具体的人类。她竟然心软到想让每个人都如愿以偿,竟然善良到愿意去理解每个人在各种因素下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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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害怕的是……”茉莉捂着脸,“我要是做错了怎么办?弄巧成拙了怎么办?我是想大家都好好的,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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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显然在禅院甚尔这里得不到解答。已经扭曲的、被异化的人很难得到正常的快乐和幸福。茉莉所做的努力在他看来有用也没用,他不过是凭借她来摆脱自己一潭死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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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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