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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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划在纸上，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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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曜灵感觉自己的右手像被塞进了冰箱的冷冻层，整只手都冷得快失去知觉，手里的那支笔像黏在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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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纸上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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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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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直播间色调诡异的夜视画面里，卜曜灵的身后，隐约浮现出两个模糊的黑影，而在卜曜灵右侧的黑影正伸出手，紧紧攥着卜曜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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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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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曜灵保持着面无表情，泪水却已经流满脸颊，泪珠顺着小巧的下巴噼里啪啦地砸在白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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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启唇，抖着声音问出了他们提前计画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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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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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死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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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问出，周遭的空气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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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曜灵的右手握着笔自己动了起来，在白纸上慢慢画出一个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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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弧形即将拼成一个圆时，笔尖蓦地停顿，紧接着他的整个手臂都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开始疯狂在纸上画叉，一个又一个叉将白纸划破，笔尖直接划在桌子上，发出瘆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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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曜灵想松开笔，但他的右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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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笔开始在桌子上乱画，木头被笔尖划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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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卜曜灵看不到他在桌子上写了什么，但夜拍镜头里能清楚地看到整张桌面都被写满了一个又一个扭曲狰狞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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