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爷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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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泥巴地可不好走，陈爷子没赶两步就气喘吁吁了，他不得已停下，弯下腰呼吸：“人老咯，可追不上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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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一回头，见甩了陈爷子一长段路，才停下，他没长开的五官已经拧成了一张皱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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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在原地等陈爷子走近，陈爷子笑着说：“别生爷爷的气，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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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沉默了会儿，说：“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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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点头：“爷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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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能，不能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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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说着，连眼睛都有些红了，皱起的脸让他眉眼显得锋利：“我就是生气！我生他们的气！我就应该……应该打回去！你不让，我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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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知道，爷爷知道小年在心疼爷爷。”陈爷子笑了笑，他头上的血都干了：“但是小年还小，不够高，力气也不够大，怎么打过得过那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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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一听，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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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年，小年就会长大了。”陈爷子说：“爷爷今天给你煮鸡肉吃，刚宰的，新鲜，汤还可以下面条呢，吃饱了肚子就可以长大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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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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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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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要看着小年慢慢长大才行，不然一眨眼，爷爷就老得不行了，要入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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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哼了声，他抿紧了嘴，这气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沉去了心底，陈爷子重新牵住了他的手，回到自个屋里，陈爷子做了饭吃，吃过了，陈鹤年就去将碗洗了，回来时，他爷正在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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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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