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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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爷爷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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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抓了把香灰洒在屋子的门栏上，一边做一边解释着：“这用来祭奠亡人的灰可以遮住活人的气，这样，阴间的东西就找不到你，但是黄皮子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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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用白纸剪了一个纸人，用染着鸡血的红绳绑着立在一碗糯米里，就这样放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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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刚刚在上面写的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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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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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辰八字。”陈爷子说：“那黄皮子不会放过人的，只能用它来替你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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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陈鹤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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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将东西列好，又带着他回屋，“这都是我们陈家人一代传一代的法子，想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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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以后教你好不好？等爷爷老了，走了，你就往外面走，不要留在这里，有点本事保命，以后呐，活得开心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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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这样一想，心里头都觉得高兴，可陈鹤年听了，直接从床上翻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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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害怕了？”陈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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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陈鹤年干巴巴地回，“我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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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睡吧，睡吧。”陈爷子笑着，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在床边给他摇着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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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本来生着气，睁着眼睛，但很快他就真的睡着了，他又做了梦，梦里的月亮成了血一样的颜色，他看见一个很大的湖，湖上有雾气，还有一团黑影，可惜他什么也没看清，公鸡就先把他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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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那纸人已经被撕成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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