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羡之已经站到了一个极限位置，鬼在对他威慑，他手持阴罗盘，指针已经转到失灵，如果他再靠近，鬼大概会直接将他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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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鬼却突然发出了风穿过洞缝的哝哝声，竟能从中听出些痛苦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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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娃娃对鬼有点特殊，那娃娃的脸蛋通红，眉毛搅在一起，脸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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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之立即说，“大鬼识人心，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要伤害他，把娃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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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是不是很烫？活人是不会这样的，你难道想看着他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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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真用手去碰了娃娃的脸，它的手显得宽大，粗糙，只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点了点，小娃娃大概已经被烧糊涂了，鬼就跟着发出哝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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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之接着说：“我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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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转了转脑袋，猛地朝向周羡之，它没有眼睛，周羡之却觉得刹那间他的心魂被摄住了，鬼的身体朝下沉了一个度，像滩渍水，用把身体把小娃娃交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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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之抱住这个娃娃，将这娃娃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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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娃娃也不好对付，不过比起他，这个娃娃更不喜欢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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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几乎拳打脚踢，用着愤恨的眼神，将面前的黑雾一次次撕碎，黑雾只是顺着他的动作，黑色的雪粒散开又聚拢，它就站在哪儿，变成了一个人的轮廓，它太高了，原本朝陈鹤年伸出的手可以摸到他的头，半道，它自个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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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和娃娃连了一道契，这娃娃的情绪会影响它，周羡之心中了然，将快要崩溃的陈鹤年举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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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周羡之两只手胡乱抱着，“这鬼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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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站着，它没有五官的脑袋安静地注视着，接着缩成了更小的一团，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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