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答,陈鹤年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他叹了口气,往火堆里再添了把柴火,将大衣披在了陈鹤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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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是爷爷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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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年,是长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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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翻了一本旧词典,因为意喻好,就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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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命不好,阴气重,出生没了父母,他爷爷只能拿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去别人家换奶,多了个娃,家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下农活也得背着陈鹤年这个奶娃娃,就怕他渴了饿了,被晒伤了,他出生以后,陈爷子就是围着他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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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站在自己熟悉的屋子里,他手中的红绳正诡异地发着光,推开门,他看见了思念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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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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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陈鹤年嘴巴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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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趁着闲工夫把厚衣服补一补,快过来帮爷爷穿根针。”陈爷子坐在床边,翻开了床头柜,冲陈鹤年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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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迟疑了,陈爷子手里拿着他的衣服,陈鹤年从小的衣服都是陈爷子缝的,可是爷爷年纪大了,他的眼睛也慢慢花了,做针线活的时候总叫陈鹤年来穿针,小小的洞眼,拿毛线头沾点口沫,一捋直就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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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穿好了线,爷爷就不再让他碰针头,陈鹤年想给爷爷做一个装香灰的小包,没做成,先被针扎疼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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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接过了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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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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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爷爷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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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什么也没说,飞快地将那针扎向了自己的手,没有血,也没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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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一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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