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掌,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对陈鹤年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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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于林这句话将陈鹤年从惊讶中拉出来:“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你疯了!你能走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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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回到那个地方。”于林回答:“我的棺椁埋在满周山的深湖里,那是个很冷,也很孤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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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在悲伤,悲伤到陈鹤年觉得这就是生离死别,他刚刚才化作一条威武的金龙,现在他的魂魄却又变得虚弱,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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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伤到了?陈鹤年记得血刃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声音依然坚硬,但是魂魄却像要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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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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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不想这样,他主动拽住了于林的手,触碰到的,依然是他最讨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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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果然,就算变成了人,他还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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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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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能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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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陌生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传进陈鹤年的耳朵里,有双手握在他的胳膊上,试图将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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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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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大声吼道,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于林,紧锁着眉,怒不可遏地说,“我们的契约还在这里!契约还没有实现,你怎么敢……怎么敢违背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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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的眼睛明显地更亮了,他看见陈鹤年皱紧的眉头,想去摸一摸他的脸,但他没有,只是伸过来,握住了陈鹤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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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体温的身体,陌生的,触碰了陈鹤年,于林仿佛在笑,他的眼神复杂难懂,让陈鹤年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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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嘴唇抖了抖,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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