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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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示意要给他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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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赌，陈鹤年一定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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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先画了两笔，是一个圆，像个小人，再之后，她就开始犹豫，她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明明是她记忆力差不多的轮廓，可却写不出她心目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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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等了许久，就看见她在摇头，擦擦写写，她自己的手掌脏了，地也脏了，都没能做出她满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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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屋子里的女人把他们围了起来，陈鹤年看不出她们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一双双瞪大的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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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拍了姜皖的肩膀，她停在，一回头，一个女人突然动了，她抢走了姜皖手上的石头，也在地上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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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看见这个女人也在地上画了一幅画，和姜皖画得还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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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没看懂，但他觉得姜皖是看懂了，因为她已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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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女人用石头弄出来的并不只是一幅画，那些横条挤在一起，是想表达什么，一画完，她又举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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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人都是出奇的整齐，她们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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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年不理解，只好去问姜皖：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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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并没有立即回复他，她的每一口呼吸都变慢了，她的眼睛瞪得和她们一样大，她知道女人们指的方向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当年走出去的那扇门，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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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说话。姜皖手指颤抖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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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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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的身体都跟着颤栗，身为姜氏女子，她们的血液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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