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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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年也站起身，于林目光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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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年移步至陈坷身前，自话谈及：“父王于朝下问孤，可要留陈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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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愿杀陈公，损了他与母后曾经的情谊，坏了我与母族的情分。”他施施然道，却随手将棋子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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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圆润的白子伶仃一声，落在陈坷的脚底，姜鹤年低头俯视，阴天将他的眉眼压成一朵黑云，黝黑的眼眸不温不热，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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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岂能叫父王为难，孤心中只有一个答案，能不胜任，便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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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孤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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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险些压断陈坷年迈的脊梁，他心切道：“殿下！陈公是有罪，可他是陈氏一族的功臣，也是殿下的表亲呐！殿下心中，可还有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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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也不作美，在这时落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掉下来，第一滴先落在额头，姜鹤年抬起头，“谁人哀愁？”他伸手，用掌心接住雨水，“是孤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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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陈坷已脸色惊变，“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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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姜鹤年语声忽厉，他伸手将陈坷扶起，眼睛比落在的雨要冷：“孤是君，天下万民皆是孤的臣子，孤该为万民做主，还是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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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坷一抖，身形不稳险些倒下，他此刻仿佛才清醒，面前之人不是他膝下学子，而是权力中心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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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已站在姜鹤年身后，默默为其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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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越落越大，不仅能摧残花还能将人淋成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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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坷立在大雨中，衣袍已湿，更是压平了他挺起的肩膀，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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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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