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核桃大小的赤橙瓷铃铛，铃身如反扣瓷碗，中空环着净白瓷圈。铃身镂空一只秀美飞鸟，双翅待展，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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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铃乃御羽卫特制。御羽卫对此铃声尤为敏锐，将此铃悬于床头，臣与千贺将军皆能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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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枫悬着赤色丝绦，铃铛直直落下，颤动出清脆悠远的悦耳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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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咕噜噜”两人被声响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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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满面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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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微臣失仪了。这脏腑闹腾得厉害，睡着了本不记得，这会子又闹腾起来。这粥着实不饱人，属下想着摘几个了梨子垫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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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暄见千贺这副窘迫样子，眉头微皱，轻声道：“身在奕国，两位陪暄儿受难，是暄儿恩人。暄儿愿与两位兄弟相待，大哥，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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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贺、觉枫相互看了看，见晴暄言辞恳切，便未推拒，抱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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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暄走至近前，将两人手并于一拢，心下安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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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果香沁人，明月照拂为三人掩了一层薄光。乃至多年之后，晴暄仍记得当晚的月色和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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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符懿道上，两旁街市林立，各家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街市上熙熙攘攘，妇孺老少皆见惯了这等场面，毫不为意，各自采买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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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钱啊......”银庄的伙计打量了千贺呈上的银钱，将“雍国”两字咬得分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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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呶，三十换一。”伙计努努嘴，指向墙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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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块“今日契率”牌子上横七竖八的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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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已是第四家了，再要闹翻，今日怕是一分一毫也换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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