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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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老朽算是何等说法？”晴暄撇了撇嘴，显是对此答对不甚满意。远远见着了寺庙檐角，“九哥，‘启鸿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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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鸿寺香火缭绕，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个个谨言慎行，端方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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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拜过神佛，前后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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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高耸，遮天蔽日，浓重檀香直冲口鼻，觉枫兀得感到苍天如华盖高升，脚下厚土撼动深陷，四周信众面目模糊，齐齐转头，竟全是苍白面孔，眉眼口鼻皆无，影影绰绰冲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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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他忘了，他全忘了……哈哈哈”耳边轰响稚气童声，言语却是凄厉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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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觉枫待要厉声质问，发觉无法动弹，嗓子也失了声。四顾茫然，恍惚见着身着红衣的垂髫小儿手持利刃，于心口处猛刺，心口剧痛，但无一点血渍，那小儿头也不回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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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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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熟悉声音，觉枫仍觉胸中咚咚闷响，长长呼了一口气，终回复了神志。勉力睁了眼，晃动的是晴暄婆娑泪眼，周遭围了一群香客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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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你这是如何了？”晴暄急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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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近几日事情赶连了，并无大碍。”觉枫将心念压下，宽慰晴暄。又朝围观众人秉手，劝散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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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枫缓了良久，寻思道：香火繁盛的佛门重地最是纯净，怎会有邪祟侵扰？那情状恐怖丛生，杀气骇人，可自己心中对这婴孩却有股说不清明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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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九哥……”晴暄见觉枫失神，在他眼前摆摆手，小心探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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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枫点了点头，却不敢再久待在此处。与晴暄略略穿过几处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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