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深处。那里空无一物,却仿佛有双金绿眼睛仍在注视。她轻声问:“阿丑……还是不是我弟弟?”
风眠沉默片刻,道:“骨笛以人骨为管,吹奏者需以心血润孔。你弟弟若真吹响了它,便已半只脚踏进蛊道。”他说到此处,声音微哑,“但血亲未绝,还有一线生机。”
阿蛮指尖发颤,却不再追问。她解下腰间水囊,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姜味冲得眼眶发热。
那是临行前猎户给的驱寒酒。她把水囊递给风眠,对方也不推辞,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像咽下一把小刀。
“走吧。”风眠翻身上马,伸手拉她,“午时前必须赶到司狱。”
黑鬃马再度奔驰,雾气却越来越浓,仿佛整座山林都在呼气。日光稀薄,树影扭曲,偶有老鸹惊起,叫声像锈铁刮过瓷片。
阿蛮坐在风眠身后,能闻到他衣袍上的药味与血腥味,混杂成一种奇异的冷香。她忍不住问:“铜镜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风眠背脊微僵,半晌才答:“家传之物,名‘骨镜’。镜背篆文是上古‘镇蛊箓’,能封、能寻,也能……祭。”最后一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枚冰锥落入阿蛮耳中。
“祭?”
“以血为契,以骨为牢。”风眠的声音被风撕碎,“每封一次蛊,镜灵便吞一份祭品。终有一日,它会反噬主人。”
阿蛮想起镜中曾映不出人影的空白,心底发凉。她伸手想碰铜镜,却被风眠握住手腕:“别动,它饿。”
话音未落,前方雾中忽然出现一条岔路。左侧是下山的官道,右侧则隐入密林,林中隐约传来潺潺水声。风眠勒马,目光在两条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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