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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铜镜。镜面蓝光暴涨,化作半弧光幕,将蝶群挡在外围。阿蛮趁机猛划水,两人狼狈爬上对岸石缝。石缝狭仄,仅容侧身,铜镜绿线却在此刻分成两股,一股指缝内,一股折返暗河上游。
阿蛮喘着气问:“分岔?”
风眠凝眸片刻,沉声道:“上游是镇铃主窍,若铃落,城破;缝内是生路,可遁出司狱。但——”他看向阿蛮,“花苞在我镜里,也在你骨里,无论走哪条路,我们最终都得面对它。”
阿蛮抬手,掌心焦黑眼纹已蔓延成一枚小小瞳孔,像第三只眼,正无声注视她。她咬唇:“那就先让城别破。”
二人循上游潜行,水声渐急,暗河收窄,两侧石壁渗出暗红水线,像巨兽血管。尽头是一方天然石厅,厅中央悬着一枚巨铃——铃身由十二面不同骨骼拼接而成,人骨、兽骨、禽骨、鱼骨……每一面都刻满细小符箓,铃舌则是一截漆黑指骨,指尖滴血,血珠落地即化作碧磷蝶。
铃下盘膝坐着一名披发老者,赤足,脚踝被铁环锁在地面凸起的石钉上。铁环锈迹斑斑,却深深勒进肉里,血肉早与石钉长在一起。
老者双手合十,口中低诵古咒,每诵一句,巨铃便轻晃,铃舌指骨滴落一滴血。血落地,暗河便涨一分。
阿蛮失声:“骨饕餮!”
季同竟亲自守铃。风眠目光一扫,低声道:“他在以自身血祭,催铃开闸。”
石厅四角各立一尊无头石佛,佛身裂缝里塞满干缩蛊尸。季同诵咒声忽高忽低,蛊尸随之鼓动,仿佛随时会破石而出。风眠握紧铜镜,镜中花苞微颤,似在渴望那滴血。
阿蛮心中电转:“铃舌是指骨,若能夺回,铃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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