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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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继续跪地上拿嘴巴去叼手表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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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啊，那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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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得清楚，走出这个门，就算你去借高利贷，你前脚借了，后脚我也能让你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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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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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祈用着温和的语气，却说着诛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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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浑身都在颤抖，他只能继续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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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屋里一众人看过去，和他对上目光的人，之前是轻蔑嘲笑，现在全都变为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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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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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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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抓着地面，手指用力到指甲几乎快裂开了，他喘着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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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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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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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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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祈拿出支票，写了一张递给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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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金额是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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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于洋要的三十万多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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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攥着手指，他不想接，接了就要和女友分手，还不能让女友知道这些钱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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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接，他没地方再去借三十万，没有人会再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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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咬着嘴唇，这次是真的咬出鲜血来了，猩红的血液滴到地上，程祈还是微笑着递出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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