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生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搪瓷桶底在木质桌面磕出一声轻响。他掀开盖子,蒸腾的热气裹着小米粥的甜香弥漫开来,里头卧着的溏心蛋颤巍巍的,是他凌晨五点在酒店厨房守着砂锅熬的。“快趁热喝,”他用勺子轻轻划开蛋皮,金黄的蛋液融进粥里,“你小时候就爱这么吃,粥得熬到米油稠得能挂住勺子才肯张嘴。”
林晓晓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针尖处隐约泛起一道白痕。林生生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病号服:“别乱动!”他往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仔细调整好角度,“就这么半躺着,粥我端着,让景明喂你。”
石盛辉在一旁帮腔,拐杖头在地板上点了点:“听你爷爷的。脑震荡刚稳住,医生说了不能猛起身。”他转头瞪向石景明,“还愣着干啥?端碗啊!你爷爷我当年带孙子,喂饭都是吹凉了才递到嘴边,你得学着点。”
石景明拿起勺子搅了搅粥,米香混着蛋香愈发浓郁。他舀起一勺递到林晓晓唇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唇角,像被烫到似的微微一缩。林晓晓小口含住勺子,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时,她瞥见石景明耳根悄悄红了——他向来沉默少言,却总在这些细微处泄露情绪。
两位老人守到傍晚,林生生的手机响了三次,都是家里保姆催问晚饭。石盛辉把他往门口推:“你先跟我回酒店,这儿有景明呢。”林生生扒着门框不肯走,回头对石景明反复叮嘱:“她要是半夜喊头疼,先摸额头烫不烫,退烧药在最下面抽屉,白瓶子那个。还有,她从小怕黑,床头小灯要开着,别太亮,能照见人影就行。”
石景明连连点头,林生生又补了句:“寸步别离,记住了?喝水务必试水温,不能烫也不能凉。”直到被石盛辉拽着胳膊拉出病房,走廊里还飘来半句:“要是哭了,就给她唱小时候那首……”
深夜的病房寂静无声,只有心电监护仪的规律滴答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林晓晓翻了个身,额角纱布蹭到枕头,她轻轻“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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