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
此话一出,周围的将校全都转了过来,其中距离帅案最近的袁忠赶忙抢步上前:“侯爷,三思啊。”
“嗯?”蓝玉眼皮一抬,目光如炬。
“侯爷您何等尊贵,怎可让这等疑似细作的外人近前?”袁忠顿了顿,低声说道:“况且此次南征,东路先锋大军皆需您来节制,您身边又有京城来的王太医调理,标下以为……”
“王太医?”蓝玉骤然拍案,玄铁护腕与金丝楠木相撞发出闷响,“当初本侯这箭伤,就是王太医治诊的!现在如何?还不是落了这般病根!”
帐内烛火随声晃动,在永昌侯青白的面容上投下阴鸷的暗影。
袁忠还要再劝,蓝玉已拂袖起身:“此人单凭观气,便断我肩上旧创,连皮肉渗脓都说得分明。”鎏金甲叶随动作簌簌作响,“我料定他有些本事,起码不是招摇撞骗的村野郎中。”
“那好吧。”见蓝玉心意已决,袁忠只得合手应允,他转身下去,手扶雁翎刀对吴桐喝道:“小子你听好,侯爷若被你治出什么三长两短,用不着侯爷亲开金口,我先杀你!”
吴桐强压怦怦的心跳,合了合手应道:“那是自然。”
至此,吴桐自知已无退路,这治不好便要命的活计,自己还是头一遭遇到。
不等他反应过来,帅案后的蓝玉就站起身,他对着帐下将校摆手喝道:“前军追剿残敌,中军就地扎寨,后军分散驻防,汝等当各自归营,好生节制帐下兵马,若无旁事,降帐!”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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