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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空荡荡的腰侧——方才净手时,居然连刀丢在门外都没察觉到。
柴扉大开,门外的雨帘中,二十余名老兵堵在门廊下。领头的大胡子从泥水里拾起蓝朔楼的佩刀,晃了晃,挑衅道:“百户大人好急性啊。”
人群哄笑,蓝朔楼的拳头捏得咯吱响。
他认得这些人。
瘸腿的赵伍,洪武六年曾替他挡过流矢;独眼的王老七,漠北突围时曾与他同食过死马;为首的大胡子牛大山,在鄱阳湖水战时曾把他从沉船里拽出来……
这些和他生死与共的部下兄弟,此刻却在雨下披挂整齐,腰挎长刀,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们聚过来干什么?”蓝朔楼看着眼前几个人,厉声喝道:“王老七!你不应该驻守观庐营吗!冯三四,今天该你当值哨卫吧!还有你汤二毛!军械库清点完了吗!”
蓝朔楼话音落下,人群开始骚动,有的人已经迫于蓝朔楼的官威,往后退却了。
牛大山一见,立马顶上一步,他大声呵斥道:“兄弟们!这厮早不是征战漠北的狼崽子了!你们怕他做甚!”
“牛二楞子!”蓝朔楼逼上一步,怒视着牛大山:“你失心疯了!敢这样跟上司讲话!”
“你才失心疯了!”牛大山此刻不甘示弱,他反而迎着蓝朔楼上去,大声说:“李四跟着咱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你就由着那妖道砍他脑袋?”
说罢,他声音低了下去,语调中满是悲戚:“当年三十人夜袭元军大营,可就只回来咱们四个啊……”
“李四违了法令,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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