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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
在二人身后,瘴房营里。
一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着转移搬运病患,那个小姑娘紧紧抱着布娃娃,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哭都不敢哭。
老军医见状,连忙走上去,老人递给孩子一只草编成的蚂蚱,笑着说道:“爷爷在呢,丫头不怕。”
小姑娘的大眼睛顿时噙满了泪,她扁着嘴,用力点了点头。
老军医拾起小姑娘的小手,恍惚间真如寻常的爷孙俩。
“你可要跟紧爷爷。”老军医回头笑道:“别走丢了呀。”
小姑娘点点头,但却没动,她的眼神中转瞬闪过一丝迟疑,她嗫嚅着小声说:“爷爷,我痒……”
老军医毕竟行医多年,职业的敏锐让他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蹲下身,轻声问道:“哪里痒,指给爷爷。”
小姑娘指了指脏兮兮的小脸,老者赶忙掏出手巾搓开小姑娘脸上厚厚的泥灰。
泥土擦开,露出女孩原本白皙的皮肤,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在脸颊两侧,分布着一团团散开的深红色斑,犹如冬日锦簇的梅花。
手巾飘落,老军医枯槁的手指僵在半空,震颤的的浑浊瞳孔里满是惊恐!
那是他四十年前在济南府见过的噩梦——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着这样的红梅,而那一年,城里的纸钱飘成了雪,整座城池十室九空,满目尽是凛冬肃杀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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